漆黑的空气像浓稠的墨汁。我蹲在老旧工厂的角落，手机屏幕的蓝光在汗珠上晃动。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着，就像被割开的动脉在滴血。
“跪下！”
指令像一发子弹打中我的后颈。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解开裤带，指节由于用力攥着皮带而发白。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，仿佛已经把自己献祭给某种看不见的神明。

一、欲望和屈辱的仪式

当李婕踩上男人颌骨的瞬间，我感觉整个空间都凝固了。她的丝袜在水泥地上拖出湿漉漉的痕迹，像一条受伤的蛇。直播镜头怼在她胯部，主播嘶哑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渗出来：
“看她的指甲掐进他眼皮里的纹路，看那些血珠顺着睫毛往下滚，这才是真正的高兴。”
我死死咬住嘴唇。手机支架歪斜的角度让我正好能拍到直播屏幕和现实场景的重叠——李婕的屁股在荧光屏里是粉嫩的，可现实中那张椅子的木纹里还嵌着上周三杀猪留下的白骨渣。

二、粪便和盛典的狂欢

粪便开始流下来的时候，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河沟边逮鱼。那些银晃晃的鱼在烂泥里拱出水泡，和现在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声响有惊人的相似。李婕抓着他的耳朵强迫他吞咽，手机支架上换了个仰角镜头，连声带破裂的声响都清晰可闻。
“这是我排的第37次！”李婕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得吓人，活像野兽在啃食麦克风。她从口袋里掏出电子秤，对着镜头晃那坨还在冒着热气的秽物，“精确到克！”
我擦了擦额头的汗。工厂的天花板上挂着十二台监控探头，镜面反光让我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粪渍，哪些是镜头的残影。

三、文明的獠牙

当男人的颈椎发出咔吧一声时，直播画面突然出现了雪花点。我蹲在角落疯狂按快门，相机快门声和李婕的尖笑交织成一首阴郁的夜曲。她从男人尸体上跳下来时，我闻到焦糖烤糊的味道——是尸体最后一口气被电击到空气中氧化的气味。
街道对面的便利店还亮着灯。我摸着发软的腿往那儿挪，口袋里的SD卡像块烧红的铁。玻璃窗上结着露水，我把脸贴上去，看见自己眼睛里晃动着半透明的粪便薄膜，就像渔民用塑料袋封装的死鱼。